“沈姑娘又来了?”他问,先行坐在凳上,又握着顾妆妆的手,拽进怀里,落在膝上。
他的手指挑起香云纱,扫了眼,扭头啄了啄她的额。
顾妆妆仰起头,一面想着婆母的话,一面想着昨夜开罪了他,遂眯起眼睛纯纯的笑,“沈姑娘好生大气,还未上市的真丝香云纱,她早早送了几匹过来。
孟夏之时用来做衣裳,薄而不透,又软又滑。”
说罢,将纱凑到宋延年颈边,小心翼翼的蹭了蹭,问,“舒服吗?”
她的手柔软细嫩,小指擦着宋延年的颈项微微划过,眉眼滴溜溜的一转,悄悄窥探宋延年的反应。
宋延年心里哼了声,小狐狸。
每每犯错,她总会百般讨好,低眉顺眼献殷勤,从不扭捏碍口,钉嘴铁舌。
他爱极了她这个性子。
顾妆妆见他不动声色,又扯着香云纱乖巧的凑到他身前,两手拢住,裹在宋延年的肩上,红着脸颊问,“夫君,你别生我气了。昨夜我错了,不该与你咳咳的时候,喊别人的名字。”
她的手松了纱,移到宋延年的脸上,掌心温热,宋延年挑起桃花眼,眸色如墨,“咳咳是何意思?”
他明知故问,顾妆妆双目含雾,垂睫嘟了嘟唇。
宋延年的手指握住她的细腕,侧脸亲在手背,另一只手压在她的后腰,用力,顾妆妆前倾,胸口一凉,狠狠咬住了唇。
衣裳单薄,交领处传来淡淡的呼吸,越来越密,越来越热。
她后仰着头,抱着宋延年的脑袋,手指插入他浓密的发间,猛地一攥。
宋延年哼了声,却笑,“是这样咳咳还是这样咳咳”他的中指滑下,感受到她后脊的汗,嘴角勾起,吻上皙白的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