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打的?!”
沈红音吓了一跳,她往前一步,侧脸解释,“大公子,我们本在打捶丸,人多热闹。不提防,难免碰撞。
今日是我撺的局,妆妆受伤,都是我办事不妥帖。”
宋延年的手指还撩着裤腿,温和的脸上冷凝如霜。
顾妆妆见状,忙往后缩了缩腿,探身凑到他怀里,“夫君,没破皮,胡大夫都说无恙。”
她抓着宋延年的袖子,小手攥的紧,像是努力证明自己没有说谎。
今日的委屈不算白挨,至少大家心知肚明。便是不挑破,宋延年也欠着她的人情,往后对她和顾家好些,便也值了。
顾妆妆舔了舔唇,又抓着他的袖口扥了扥,“夫君,沈姐姐还在呢。”她手心出了汗,覆在宋延年的手背上,往下一拉,裤腿便撒了下去,重新盖住那块青紫。
宋延年性情难以捉摸,沉默不语的时候,最是难测。
沈红音见两人贴的紧,宋延年又未理会自己,不由愈发没有底气。她是沈家嫡女,自小锦衣玉食,前呼后拥,哪里受过这等无视与慢待。
她攥着锦帕,脸色惨白如雪。
宋延年望着顾妆妆,眸中涌起一股说不上的情绪,顾妆妆咧嘴一笑,露出洁白的小牙,宋延年便也笑了起来。
“有我在,受了欺负不必忍。”他摸了摸她的脑袋,拇指醇厚,擦过她柔软的面,覆上殷红的唇瓣。
顾妆妆小舌舔了舔,宋延年喉间一紧,将手指松开,坐直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