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沁玉又去后厨看了看,后厨也非常干净整洁,只有一些需要改动的地方, 就是料理台。

炉子有点不太够, 不过许记的炉子和蒸笼多,到时候一起搬过来。

料理台则是改成长l形,连着的水池子,切菜清洗备菜都更加方便些。

另外就弄三个跟许记一样的烤窖, 这样以后一些烤羊排之类菜式,还有烘干食物都能用到, 很是方便。

许沁玉跟冬氏说了说。

冬氏道:“这个改动起来也快,十天就好, 正好这十天可以让人把许记食府和东来居的招牌打出来, 这十天, 东来居先挂着牌子, 说暂停营业十日,酒楼要重修修葺一下。”

到时候酒楼正门牌匾上挂着‘许记食府’四子大招牌,旁边竖挂着‘东来居’三字小招牌。

许沁玉点点头,又把烤窖具体要怎么搭建跟冬氏说了说,冬氏都给记了下来。

冬氏又道:“这十日也不用惊动旁人,许小娘子你那边还是照常开业就好,等到时候直接搬过来。”

许沁玉也觉得成,许记都是老食客,等搬的时候跟他们说说,再在许记门外挂个牌子写明白,食客们就知去哪吃了。

许沁玉把料理台跟水池烤窑这些具体同冬氏说了说,就回去了。

等许沁玉离开,冬氏也给东来居的大厨帮厨和活计们说了声,说要把厨房重修修葺下,也让他们回家休息十日,这才又跟冬席商量具体需要改动的地方。

冬席也是点点头,“好,那母亲回去歇着吧,这事儿我来办。”

冬氏也有点心疼儿子,因为岳有为的那事儿,席哥儿几乎是一瞬间就成长起来。

许沁玉回去后,晚上跟许记的帮厨还有跑堂的三个婶子们一起吃暮食时,就把许记跟东来居合并的事情也说了说,大家自然也都听她的,还觉得冬氏人很厚道,这个条件,可以说是把东来居完全给许记使用,还有东来居的大厨帮厨们,还不收一点银钱。

许沁玉之所以答应跟冬氏一起合并,也是因为等她搬去饶州城后,源宝镇这边的许记她就顾不上多少,得其他人打理,现在有了冬家,往后许记就可以交给他们打理。

至于分成的问题,她几乎什么都不用出,就是因为菜谱占了七成,的确是她占了很大的便宜。

等以后饭庄开业,这边交给冬家打理后,分成可以再重新跟冬氏谈谈,五五分成对冬家也公平些。

之后许沁玉也就把这事儿跟家里人说了说,就没在跟旁人说,每日还是该作甚就作甚,连着食客都没有说。

而东来居那边,翌日一早,冬席就让人在外面挂上歇业十日的招牌,开始找匠人和瓦泥工把厨房重新修葺,还要烤窑也找人做了起来。

又过去几日,石老八又来找了许沁玉一趟,问她考虑的如何。

这次许沁玉直接拒绝了,说道:“石东家这是为难我,饶州城那边的饭庄,光是前期的工程投入,打底就要五六万两的银子,你说二百两银子就想占我的商股,说出去都要被人笑,所以这恐怕是不成的,而且石东家说想涨租,我同姚娘子签下的契书上也写明不会涨租,即便去告去官府,石东来也没有理由让我涨租,既然闹到这般,我便想着,等到明年初,铺子的租期也到了,我便不再续租了。”

石老八一听,脸色都变了,忍不住道:“许小娘子这就不厚道,你在我这里租了三年铺子,本身租金就比其他铺子便宜些,怎么还耍起脾气来了。”

许沁玉蹙眉,“我不愿让石东家你二百两银子就占我大几万两银子的饭庄商股,就成耍脾气了吗?”

石老八气急败坏道:“这是我家商铺,我爱涨租就涨租,你既然不愿意租了,我这铺子可是旺铺。”

一旁听着的闻氏看他对玉娘横眉怒目的模样,也有些急了,忍不住上前拦在玉娘面前说道:“你这人怎么这般,这铺子怎就成旺铺了?那是因着我家玉娘手艺好,吸引来众多食客上门吃食,所以才让你家商铺成为旺铺的,而且你如此胡搅蛮缠想要涨租,那也该是从明年开始,毕竟是年初租金才到期。”

之前交租子都是一年一年的交,所以要等年初才到期的。

“既如此,那明年租金都要二十两银子一个月。”石老八直接道。

闻氏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怎么敢要二十两银子一个月的?这样商铺的租金,最多也就是五两银子一个月,都算高的,基本都是年租,五十两银子左右,他却要二百四十两一年,这不明摆着觉得许记生意好,狮子大开口吗?

许沁玉道:“我说过,等明年我就不租了,东家到时候你爱涨多少是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