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夜深人静,宅子里头静悄悄的,她喊了声丫鬟的名字,没人应她。
平日里还会有个丫鬟守夜的,看样子也睡得很沉。
应书嫦这才起身,嘴巴里还含着那味药材,她出来,就见外间的小丫鬟趴在桌上睡得正香,她过去推了推人,小丫鬟平时很警醒的一个人,这会儿都没醒。
应书嫦也放心下来,她先过去外间,外间摆放着神龛,里头就是她爹娘的牌位。
她过去神龛前,取了香点燃在爹娘的排位前拜了拜,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有些对不起爹娘这些年的打拼。
爹爹待她很好,哪怕平常逢年过节去应家,带去的礼品也只是孝敬老太太,并没有一味的对应家有求必应,所以老太太那时候还经常骂她爹,说他虽然发达分了家,却是个白眼狼,怎么一点都不愿意帮衬自己的大哥和三弟。
爹爹如果知道她现在被应家人跟守犯人一般对待着,肯定也会赞同她的做法吧。
但是眼下只能如此,不然以后她怕连自己的亲事都做不了主,只要配方不给出去,以后她自己招个婿东山再起,自己给爹传承血脉和香火,自己积攒家业,但眼下她要做的就是离开应家。
应书嫦上完香后,过去神龛旁,取出他爹的排位,然后翻转过来,后面就个木头卡槽,里面卡着玲珑锁箱的那枚锁匙。
应书嫦取下锁匙,忍不住冷笑了声。
只要老太太有心,哪怕还对爹有一丝丝的亲情,她都会擦拭爹爹的牌位发现这枚锁匙,偏生老太太从来不碰爹的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