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知道军饷贪污是汉东王所谓,他就已经明白,这个案子不会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即便查出来,那也是替罪羊。

而汉东王又是太后的亲弟弟,太后不可能不知道这事儿。

从太后封自己弟弟做异姓王,到大兴土木建造奢华的行宫,再到如今太守放任亲弟弟贪污镇守边陲这些士兵的军饷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知道大盛朝会落到什么境地。

即便裴危玄没有告诉祝太守,他也知道新帝和太后是个贪图享乐的人,大兴土木,建造奢华的行宫。

这些事情早传遍了大盛的所有州城。

太守本来想查军饷贪污案,他觉得无论如何都不能亏待镇守边陲的这些士兵们。

但如今钦差都是汉东王的人,是宫里的人,他还能有什么法子?

真把这事儿捅出去,捅到所有官员跟京城里头,太后也只会随便挑个缘由治他的罪。

他要是下去了,说不定再来的太守就该是汉东王或者太后的人,他们都敢明晃晃贪污军饷,肯定也只想着捞油水,到时候苦的就是边城的百姓们,本来边城百姓也是因为大皇子才过上这五年好日子。

而且以后外甥想要谋事,也会更难。

这一刻,太守心中已经不知不觉偏向了自己外甥那一边。

后来太守什么都没说,只是让裴危玄回了,看样子军饷的事情也要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