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份感情又有些复杂,自打弟弟出生后,弟弟跟了父亲的姓,他就能慢慢感受到父亲对他有些不一样,有些冷淡,甚至在东来居做帮厨时,父亲自己结合冬家菜谱创新出来的新菜氏,也没有教给他。
“还有这事儿要不要告诉弟弟?”冬骞又问。
冬氏白着脸,摇摇头,“先不告诉你弟弟,我先查查账。”
虽然东来居一直是丈夫管着,但每月的账她都会查看的。
但是东来居的账本也都是丈夫给她的,是可以动手脚,账本上,东来居最高时候月盈利是在千两左右,自从知道许东家那个只有一层还是两铺面的食肆每月都有五六百两银子的利润,冬氏现在想想,这一千两肯定是做了假账的,那时候许记还没开业,源宝镇有钱些的食客大多是在东来居吃。
东来居还是三层高三间铺面的酒楼,肯定不止千两银子。
甚至在许记开了后,东来居账目上的盈利就更加少了。
每到夏天时候,账本上就只剩下五六百两的月盈利。
冬氏觉得,丈夫肯定私吞东来居一大半的盈利。
不过她其实并不怎么在乎丈夫私吞的那些盈利,因为除了跟丈夫成亲这些年,他为东来居带来的盈利,还有父亲留给她的不少家业跟银钱,这些才是真正的大头。
其实本来她也没想到防着丈夫,还是父亲临死前还告诉她,“孩子,哪怕以后你跟为民感情好,你也得留个心眼,爹是男人,爹知道男人的心性,爹留给你的东西,莫要让有为知道,还有平日里酒楼的账,你也得管着,银钱也得管着,可都记住了?”
所以这些年,爹爹留给她的家业她从未告诉过丈夫。
而丈夫也的确问过爹爹有没有给她留过什么银钱家业,她都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