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肆打烊后,许沁玉闷出一身汗,想早些回来溪巷的宅子洗漱歇息,就见食肆外头站着个四十来岁的妇人,穿着一身绫罗绸缎,戴着两样简单的金饰,瞧见许沁玉的时候,面上笑眯眯的问,“可是许记食府的许东家?”
许沁玉并不认得此妇人,闻言点点头,“敢问夫人是?”
妇人笑道:“今日寻许东家,是有些生意想同许东家谈谈,许东家可否给个机会让我们进去说?”
许沁玉点头,“那夫人请进吧。”
许沁玉领着妇人进到许记食府,许记前面的堂厅都已经洒扫干净。
两人寻了个窗牖旁坐下,食肆里头还剩些山楂饮,也是留给风调雨顺几个哥儿,还有袁氏林氏她们一会儿下工时候喝得,这会儿有客人,自然先上了两碗。
“这是食肆的山楂饮,比较解渴,夫人尝尝。”
许沁玉把一碗山楂饮放在妇人面前,妇人端着碗饮了口,舒服的叹了口气,“好喝。”
这山楂饮,妇人早就喝过,哪怕她的身份不适合来许记吃吃喝喝,但许记的每一样吃食跟饮子,她都让人打包回去尝过了。
哪怕自己丈夫就是大厨,吃了几十年大厨做的吃食,妇人都觉得自己丈夫的厨艺跟许记这位小东家没得比。
这位许小娘子实在手巧,不过十六七的年纪,厨艺就已到如此地步。
说实话,她家的大酒楼比不上许记这个小食肆,她觉得不冤,她虽没去过京城,但恐怕就算京城里头的大厨子,手艺都没法比得上许小娘子吧,嘴巴是骗不得人。
但不冤是不冤,没人愿意自己家里的生意受到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