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危玄只是坐在那里,看着玉娘跟妹妹数钱。

玉娘笑得眉眼弯弯,脸上的笑意怎么都遮掩不住。

宁姐儿脸上也带着淡淡的笑容。

一家人好像都在玉娘的影响下有了变化,不再自暴自弃,开始有了想好好活下去的念头。

裴危玄不知为何,心底有点柔软。

他微微怔了下,用手按压了下心口,这好像是他第一体会到这种心底柔软的感觉。

大兄跟父皇出事时,他也难过,他也对家人有感情,可这种难过和感情更像是血浓于水之间的牵绊,他没有体会过这种心软的感觉。

许沁玉很快数完了钱,笑道,“今日一共赚了两贯多六十二文钱。”

江米肥肠差不多一百份,还有两百个茶叶蛋,早上不到半个时辰就全部卖完,这些就有一千二百文钱。

其实还是朝食赚的钱占了大头。

下午的鱼丸子红烧鱼跟鱼头炖豆腐一共才八百多文钱,还是因鱼丸卖了差不多六百文钱。

除掉成本的话,总利润大概有四成多。

也就是今日纯利润差不多是一贯钱。

算算的话,一个月就能赚二十好几两的银子。

码头那边的摊位费因为天太冷,好像要自己去交,不然查出来会被罚钱,许沁玉从夏家嫂子那儿得知的,所以前几日就去衙门交了一个月的摊位费,一天三十文钱,一个月就是九百文钱的摊位费。

如果以后开食肆或者酒楼甚的,费用会高出不少。

这也就是古代的商税,也就是市税,或者叫市租也成,按照摊位的地点跟商铺的大小来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