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日,又开始下起了大雪。
这天晚上吃过暮食,许沁玉卤完肥肠,闻氏也把厨房都给弄干净,裴危玄告诉两人,“娘,玉娘,一会儿我需泡药浴剔除体内的毒,可能需要你们在旁守着,用麻绳将我捆着,否则怕我失去心知毁了这屋子。”
闻氏忧心忡忡,“玄哥儿,不会有事吧。”
许沁玉也有点担心,都要用麻绳捆着,感觉有点危险。
“无事,娘别担心。”
这体内的毒不去肯定不行,闻氏点点头。
裴危玄把他配好的那包药在铁锅中煮开,倒入浴桶,又加入一桶冷水,他脱去长袄,余下一条裤子,跨进浴桶之中坐下,又用刀把手腕处化开,血迹顺着手腕滴落在浴桶里。
宁姐儿已经被闻氏喊去哄两个孩子睡觉了。
房间就剩三人。
许沁玉觉得这药没有那种中药材难闻的苦味,还挺香的。
她又忍不住扫了四哥裸露的脊背一眼,他的肌肤很白,有些瘦,但肩宽腰窄的。
在这时,许沁玉惊奇的发现,四哥划开手腕处的血混在那些药浴中,竟然没有散开,一丝丝的,像是一副血脉画在水中,她大气都不敢出一下,闻氏也是如此。
裴危玄看了二人一眼,“将我绑了吧。”
两人这才急忙拿过旁边的麻绳帮人捆住。
“捆紧实些。”
裴危玄道。
闻氏咬咬牙,使劲拉住麻绳,麻绳都要镶进他的肩胛骨中。
这捆法是先绑 着他反剪在背后的双手,又缠绕双臂把整个上半身捆了个结实,让他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