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到底是安平公府的庶女,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安平公为了自己一脉,也尽心尽力的帮着她和长子。
但父亲这些年也只是小小的安平伯,又哪里真有很大的势力可以在立储之事帮太多的忙。
对于立储之事,她从不过问,她不懂政治之事,她能做的就是尽心尽力的爱着盛景帝和自己的孩子。
但她心里头清楚,皇子们之间夺嫡有多凶险。
她其实也猜出先帝的一些打算,跟先帝相处这二十多年,她能够感受到先帝对自己的感情,他知道自己身份低微,若不做皇后,她的孩子不会有登上储君的可能,立她做了皇后,她无外戚势力,就想等着晚一点立储之事,省得被宫中其他嫔妃和皇子针对。
可就算如此,最后还是落到这番境地,她当然不相信自己的长子会毒害先帝,怪就怪在,长子没有二皇子一脉的心狠手辣,连自己的父皇都敢毒害。
闻氏想到被毒死的先帝,还有长子一脉,心疼难忍,面色煞白。
许沁玉这时过来道:“四哥,我早上做了些鱼片粥,你昨儿夜里到现在都没吃东西,先把粥喝了吧。”
闻氏被儿媳打断思绪,从这种痛苦之中挣扎出来,接过儿媳手中的碗,想要喂儿子喝粥,被裴危玄拒绝,他自己接过粥碗吃了起来。
他吃东西时很是斯文,不愧是金尊玉贵的皇子。
许沁玉看了会儿便宜夫君吃粥便不感兴趣,想着他也醒了,心中担忧去了大半,跑回床头,抱着她的木匣子,把木匣子里面的铜板和碎银全部倒在床榻上。
赚了钱,最高兴快乐的事情自然是数钱。
这不由的让许沁玉想到上辈子她才开始摆摊,每天晚上回去第一件事儿也是数钱,数数每天都赚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