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帝喝着汤,想起彼此做戏的日子,心里顿时有些不痛快,于是也举起筷子替赵思洵夹菜,似乎要把方才还回去。

不过才刚夹起面前的鱼肉,一只碗就端到了他的面前接过,只见赵思洵笑道:“多谢父皇,在北寒就想念南望的鲜鱼,正想吃呢。对了,那边的大虾我够不到,也帮我夹两个吧,儿臣也爱吃。”

望帝:“……”还真是不客气。

但想想也是自己多事,只能捏着鼻子给他夹大虾,然而还未送碗里,就听到赵思洵道:“有壳呢,父皇能帮我剥一下吗?我吃饭不方便。”

望帝的手僵在原地,脸色一冷,心说胆大包天,竟敢指使皇帝来!

“父皇,您最好了,儿臣知道您最喜欢我了,我也最喜欢您呢!”赵思洵拿出对付叶霄的手段,撒娇道。

望帝:“……”他怎么从来不知道这小子竟这么没脸没皮!

究竟哪学来的这么不三不四的话?

可赵思洵都如此哄他了,那这虾到底是剥好,还是不剥好?

不剥,显得自己不领情,剥了……凭什么让他这个皇帝剥,自己没手吗?

老子伺候小子,哪儿来的道理!

然而迎着赵思洵那直勾勾的眼神,流露出对大虾的渴望,他内心矛盾。

往日的十七年,父子俩亲情比雪花还单薄,望帝自然不在意这小子。

可这一年,虽相隔千里,却反而让彼此更加深入了解,知道自己的决定让这小子在大庆有多困难,可谓举步维艰,就是如此,赵思洵也没有多埋怨过他,父子俩联手反而打开了一个更好的局面。

这样想着,似乎剥个虾也没什么大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