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带着各色珠宝礼物到处走门路送礼,不知道被揩了多少次油,但最终也没人收下。

“属下连自荐枕席都说了,但皇后之威太盛,没人敢答应,甚至连敷衍都没有,就怕让皇后误会与南望首尾。”十九站在屏风后,将这三日的奔走娓娓道来。

天牢的单间实在太阴冷了,冻了三天又在高鼎的灵堂里跪了许久,赵思洵就算泡在热水里,脑子也依旧昏昏涨涨。

不过他没办法休息,还有太多的事情要安排,好在年轻身体底子好,竟神奇得没有病倒。

他闭目靠在浴桶上,说:“皇后是故意的,她需要我走投无路,凭她摆布,呵。”但终究是谁摆布谁,就未可知了,他看着十九,温和而歉疚道,“辛苦你了。”

十九摇头,失笑道:“这算什么,所以族长,我们真的瞒过去了吗?” 她犹带着不可思议。

想当初刚听到赵思洵计划的时候,十九只觉得太疯狂,太大胆!饶是她出自冥庄,也不禁心下忐忑。

刺杀大庆太子,再嫁祸给西越和东楚,拉着安王和靖王沉沦,让帝后分裂……听着容易,但做起来太难了,更何况他们初到大庆,什么都没准备好,稍有不慎,便要引火上身,万劫不复。

然而赵思洵坚持,就这么做了,一切竟很顺利。

赵思洵想到今日的皇后,睁开眼睛,哑着声音道:“漏洞自是有的,但皇后会选择性看不见,她需要想象中的凶手来平息她的伤痛和怒火,所以整个大庆,包括中原各国都会被迫地提前到达战场,选择阵营,然后重新洗牌。”

“接下去我们该怎么办?”十九问。

“自然是等,等大庆皇帝的反应,东楚和西越的反应,以及我爹的反应……高鼎之死,会撬动所有人,逼着他们走下一步棋……”

赵思洵想到这里,忽然问道,“叶霄有来过吗?”

“叶宫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