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那咱们小酌怡情。”

叶霄此人,严谨克制,并不喜欢酒这种能让人失去理智的东西,然而若是陪着赵思洵喝,倒也不那么抵触,甚至……他轻轻抿了一口,苦涩微微入喉,他看着无知无觉的赵思洵,心说若是有所醉意,不知能否吐出真言来。

“对了,叶宫主,还没问你呢,后来你怎么从曲龙洞牙回去?”

叶霄道:“岛上皆是树。”

明白了,以这位的武功,一苇渡江不是传说,踏上根木板都能在水中来去自如。

“那你没了夫人,怎么跟属下交代?”

这话让叶霄微微一顿,他回想起闻笛声痛心疾首的话,有些不自在道:“没什么交代,随他们猜测便是。”

赵思洵不疑有他,喝了一口酒道:“我倒是怪想念小笙的,他这人虽然看着咋咋呼呼,但是办事挺可靠,人还风趣。这次他有没有跟着一起来,你说我这样站在他的面前,他能猜得出我是谁吗?”

叶霄心说你想念小笙,那有没有想过你面前的人?

“我让他回天山去了。”

“啊?”赵思洵惊讶,“为什么?”

若是有人一路上在耳边逮着机会就叨叨那不存在的夫人,谁还会让这只麻雀跟在旁边,不断提醒他那只是一段镜花水月,烦!

“自是有要事。”叶霄不愿多说。

赵思洵理解,便不再多问了。

正当叶霄斟酌着该怎么不动声色地将人灌醉之时,忽然听赵思洵说:“明晚就是接风宴了,要面对一屋子笑里藏刀之人,说着似是而非的话,哦,还有个糟心的高太子,心累,还不如跟你这样喝酒说说话呢。”

叶霄刚执起的酒壶,便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