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接风宴,大庆君臣,包括东楚和西越的太子都在,赵思洵只是南望的一个亲王,若是不加以提前准备,怕是难以应付。

论粱都时局,最快速的办法便是问蛰伏在此地探消息的细作。

十九在一旁听着,纤眉一蹙,“此处宅院眼线众多,未免暴露,那主事若是谨慎之人,怕是不会来。”

赵思洵笑了笑,“我也就试一试,没指望。”

十九不解道:“那又为何……”

“十九,我且问你,为何你做杀手的时候,喜欢扮演柔弱的舞女?”

这个问题不难回答,“自是示弱,降低他人警惕。”妇孺老人最能得到旁人的同情和轻视,自然就容易出其不意将人一击毙命。

赵思洵点点头,“所以,我也一样,我这个质子若是连南望人都不愿搭理,你说是不是很可怜?”

十九一怔。

赵思洵轻轻一笑,眼底带了一份嗤意,“我连我爹都不信任,又怎么会信为他卖命的细作?”

十九恍然,但是她又问:“可这样一来,这个下人岂不是暴露了?”

“明晃晃地就放在名单上,这人其实早就已经暴露了,大庆就等着我通过他钓到背后的大鱼呢。”

原来如此。

“我睡一会儿,若有消息了再来叫我。”

“是。”

作者有话要说:

十九:一个呆子,两个呆子,都是精明人,一碰上感情全是傻瓜,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