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霄看清人,脸上露出惊讶,“师叔?”

“是我,宫主,咱先把剑挪开。”赤鸿讪笑着抬起两根手指,轻轻地将脖子上的剑鞘往外挪了挪。

天问的剑鞘,就算没有刃,凭叶霄的功力,也能将人的脑袋给削平了。

叶霄收回剑,眉头一蹙,“你为何会在这里?”

赤鸿委屈道:“这不是小笙发的信号嘛,我一得了消息就立刻带人从鹿城跑来,本来轻功就不好,沿路都是水,差点没把命交代,没成想,宫主武功盖世,已经杀了浪白帆,虚惊一场。”

说到这里,他的目光又往门缝里面飘,一副抓耳挠腮很想闯进去看一看的模样。

叶霄的目光往外一瞥,不远处闻笛笙正探头探脑,他忽然后悔起来那么早了,头疼。

“那个,小笙说,里头的是你老婆,是不是,宫主?”赤鸿搓着手,眼睛放光,“要不,我跟阿灵去个消息,咱把聘礼先给准备了?”

叶霄没搭理他,直接抬脚走向舱外。

赤鸿立刻追了上去,“宫主,别啊,跟师叔说说,那是谁家姑娘,咱是名门正派,不好让人不清不楚地跟在身边的!”

叶霄充耳不闻,只是经过闻笛笙身边,冷冷地撇下一句话,“再加三个月。”

一道天雷劈在了头顶上,闻笛笙摇摇欲坠,伸出颤巍巍的手,含泪道:“为,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

“胡言乱语。”

他哪儿胡说了,随便问问船上哪个人,这不都是事实吗?

闻笛笙吸着鼻子可怜兮兮地等在门口,准备等赵思洵醒来,决定告个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