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霄轻抿一口,淡声回答:“为了吞并列国不惜与外贼狼狈为奸,这样的皇帝……”他垂下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不屑。

“可南望不也是……”

叶霄眼皮未抬,“所以我选的不是南望。”

“嗯?”月山明一怔。

“是赵思洵。”

这有区别吗?

而且一个十七岁摆明了被当做弃子的皇子,能成什么大事?

月山明有些糊涂了。

叶霄似知道他所想,于是将茶盏放下,目光看向门扉,仿若能够透过望到对面厢房熟睡之人,想着那日少年斩钉截铁定下誓约,不由地勾了勾唇,露出一个几近于无的浅笑。

“他不一样。”

第二天清晨,赵思洵走出驿站,就看到那出自虎贲军,将桀骜不驯写在脸上的自家护卫们,一个个全老老实实地尽忠职守,目光望向那扇厢房门满是崇敬和惧意。

虽说虎贲卫对大宗师不陌生,段平沙亦时常出入宫闱面见皇帝,但是直面其威力却是头一次,昨晚那恐怖到令人窒息的内力引来胆颤天象,刹那间让一流高手成为了蝼蚁一般的渺小存在,深深地烙印在他们心里。

谁还敢放肆?

震慑效果真是一级棒。

在他的身后,厢房门打开,戴着帷帽的青衣男子在肃然起敬中缓步走出来,经过赵思洵身边,后者笑着打招呼:“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