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大宗师就那么几个,赵思洵又从哪儿寻到这样的隐士高人,我看是在故弄玄虚。”正武王冷哼道。

善平王看了他一眼,“大宗师嘛,说不定还真有。三弟不信,不若试探一番?”

正武王皮笑肉不笑道:“大哥是逮着机会让弟弟出丑呀,有本事,自己去。”

两人互相对视,最终谁也没动。

皇城之下,众目之前,谁想当出头椽子,那就是傻子。

就算要动手,也得离了京城。

不管外头什么猜测,赵思洵已经看完手里的密信,眉头微挑,嘴角稍弯,似乎在笑,却不达眼底,相反有些烦躁。

高山跪坐在他的面前,问道:“殿下,这该怎么办?”

赵思洵将密信交给十九,淡淡道:“毁了。”

“是。”十九的素手接过,在手心一揉,然后撩起纱幔一角,似乎好奇地往外探了探,接着伸出一节皓腕,将手心的纸灰尽数扬尽。

虽看不到美人容貌,但就那皎白如月的手腕和半遮未遮的轮廓已经足够令人陶醉,只道夷山王好大的享受。

然而车内,赵思洵却托着腮道:“看来我得亲自去一趟。”

高山却面露为难,“可是您得前往大庆,若是中途离开,怕是……”

“总是要掉一次队的。”三国秘密签订盟约之事,也得瞒着人,正好是个机会,想到这里,他对外头喊道,“聂冰,若是没人找麻烦,这就出发吧。”

“是。”聂冰翻身上马,高高扬起手一挥,朗声喊道,“出发——”

南望的赵字盘龙旗在空中烈烈翻飞,使团终于在万众瞩目之下,浩浩荡荡地朝城门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