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开车的手僵硬了一下,骨节分明的手在方向盘上格外明显。
“怎么突然问这个?”
傅言回头看了程芝一眼,程芝没有躲闪,“我知道我妈妈早就和你爸爸在一起了。你也早就知道了吧?”
傅言把车子停在了路边,从兜里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
“嗯。”
良久他点了一下头。
很早之前,那时候他还不怕黑,半夜从外面回来,在书房外头听到了傅岭和人打电话的声音。
他留了意,没多久就发现傅岭偷偷在交往的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身材也好,皮肤白皙。
比病床上躺着日渐消瘦的妈妈要美丽太多。
傅言一边恨着傅岭,一边怕自己妈妈知道,在最后的日子过的也不安稳。
那天他回来的照旧不早,他妈妈却一反常态地让人把他叫了进来。
然后告诉他,她早就知道了。
那时候可能她神志已经不清楚,说这说这就把傅言当成了傅岭。
声音也从细细柔柔的语调变得越来越尖锐。
“你为什么要对不起我?”
这句话就像是个魔咒一样,禁锢着傅言。
说到这里,傅言的声音带着点颤音,给自己把烟点上。
程芝心疼的一抽抽的,满满都是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