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芝拿着手机的手握紧,贝齿轻咬嘴唇,给阮红道了谢。
窗外骤然响起闷雷,刚刚还带着燥意的风带了凉意,蝉声早已经消声,寂静的夏夜要迎来一场大雨。
她又一次给傅言打过去电话。
还是没有人接听。
翻开傅言的微信,上次的对话还停留在今天晚上,她问要不要回来吃饭。
再往上翻,一溜烟都是她的自言自语,傅言很少回她的消息。
程芝把手机放下,扭头看着墙上的画,没有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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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条流利的悍马稳稳当当停在门前,司机战战兢兢叫了一声:“少爷,到家了。”
坐在车后的傅言阂着眼,棱角分明的下颌写满了生人勿近几个字,饶是司机在傅家工作了很多年,还是觉得害怕。
傅言懒散睁开眼,眉眼凌厉看了一眼车窗外,门廊前暖黄色的灯静谧洒下光辉,有蚊虫肆无忌惮环绕。
他眸子一如既往的冰冷淡然,边下车边解领带,一身黑色西装像是融入进夜色,走近了能看见他笔直西装裤子里匀称的肌肉。
女佣开开门,刚刚还在程芝面前肆无忌惮的嘲讽,这时候低垂着头,屏气一言不发和司机保姆站在那里,谁也不敢上前。
傅言发起火来有多可怕,他们这些在傅家呆了快一辈子的人都知道。
傅言身上带着淡淡酒气,衬衣领口大开,露出微凸起的喉结,凌厉的眉眼不耐烦掏出烟。修长白皙的手指把玩打火机,惫懒坐在沙发上,两只腿随意搭在茶几。
青烟色的烟雾袅袅升起,傅言蹙着眉问女佣:“程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