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微微刺痛了她脆弱无力的心脏。
她怔忪看着女佣快不离去,良久才站起身,瞧见指针已经指向十一的位置,心头空地就像此时的偌大的别墅。
这么晚了……
程芝踌躇半晌,还是没忍住给傅言打过去电话。
毫不意外的没人接。
紧绷的心一放松,程芝竟然松了口气,但接着,就是一阵难以言说的失望。
夜色渐深,偌大的别墅被黑暗笼罩,周遭空旷的让人喘不过气,就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张着黑漆漆的大嘴,要将一切吞没。
她这个傅言未婚妻的身份,在圈里就是个笑话。
程芝把手机放下,扶着扶手上楼,二楼没开灯,她索性摸着黑一步一步向二楼走去。
她身型一消失,偏厅里两个女佣的声音不再压低。
“天天晚上等,少爷也不见回来。”
“哼,想做那飞上枝头的凤凰,也得看有没有这个能耐。”
“能耐吗?那肯定是不如她妈,你别说她妈还真就和狐狸精转世一样……”
“那又怎么样?不照样是伺候人的,咱们伺候的这位不也是这样,天天做梦想当傅太太。”
嘈杂的议论声刺入程芝的耳朵,她加快脚步,啪地一声关上关上二楼画室的门。
世界安静下来。
热风呼啸进来,吹动她身上的裙角,或挂或放在地上的画随风掀起,发出哗哗的响声,画上的人好像也有了灵魂。
整间画室里,画的人都是傅言。
画里的男人黑色碎发,薄唇微挑,一双狭长眉眼透着目中无人,绕是在画里,他的眼睛里都是对人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