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旧在笑,只是那笑却好似变了味,清冽的声音沾上几分不易察觉的威胁与冷讽:“刘总话说的这么满,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在求着您呢。”
男人听到他这话,愣了一下,再蠢也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
原本是见他是后辈,脾气又好,便想着搓搓他的锐气。
可谁知那些不过都是假象。
他们看到的,不过都是他愿意给他们看的。
而在那些假象后面藏着的不动神色,才是最真实的他。
那场生意谈的不欢而散,当然,不欢的那个人只有刘永一个人。
新楼盘的资金链可就等着江丛羡松口了,他这要是一撤资,那片儿可就全成了烂尾楼。
光是亏损就足够让他喝一壶了。
没办法,只能放低姿态去求。
电话打了一个又一个,声音甜美的秘书总是不厌其烦的重复一句话:“实在是抱歉,我们江总最近没有时间。”
除却这些仿佛设定好的机械回答,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在他低声下气的说:“就当我拉下这张脸求他了,再给我一个见面的机会。”
那秘书声音甜美的说:“麻烦您稍等一下。”
那边安静很久,高跟鞋跟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来,她重新拿起电话:“我们江总说了,口头求人没有诚意,总得做出点看得见的举动。”
刘永迟疑:“看得见的举动?”
小秘书听着声音年纪应该不大,说起话来像掺着蜜一样,甜,甜到心里去了。
偏就用这种让人心痒的声音去重复那些话,却极为违和,违和的让人后背发凉。
“我们江总说了,刘总这膝盖和额头特别适合用来下跪和磕头,就是不知道刘总是不是也这么有骨气,只跪天跪地跪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