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类的药物大多都会有依赖性, 人也是。
所以林望书离开的这些日子里,他头疼的更厉害了,失眠就不用说了。
他都快忘了自己上一次睡够五个小时是什么时候了。
抽完最后一根烟,他让蒋苑把灯打开。
蒋苑走过去,摁亮感应的开关。
小莲和吴婶走后,家里更空了,半点生活气息都没有。
江丛羡把指间的烟摁灭,问他:“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说吗?”
蒋苑摇头:“不知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却也没想过提出质疑。
向来都是江丛羡说什么他就去做什么,就算是杀人放火那些违法的事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去做。
不过他也从未提出过这种要求。
这次的擅做主张是他逾越了。
因为看不下去。
江丛羡这些日子的消沉低迷他是看在眼里的。
林望书却像个没事人一样,从烂泥中抽身,然后向阳而生。
她是真的感到开心,因为甩开了江丛羡而感到开心。
可是凭什么呢,她凭什么活的这么心安理得。
江丛羡笑了一下,眼睛四周却是红的,声音也沙哑的可怕:“我怕啊,这是我最后一张底牌了,我怕我就这么交出去,我和她之间就真的没有一点关系了。”
蒋苑很久以前就认识江丛羡了,那会他们都还小,不过他更小,比江丛羡还要小个三岁。
都是些无父无母的孤儿,住的地方也是些简陋的贫民区。
林望书这种从小娇生惯养长大的大小姐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繁华的北城居然也有那么穷的地方。
屋顶只能起到一个装饰作用,连雨都遮不住,到处都是漏的。
一到下雨天就得拿个盆到处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