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嘲,其他几个姑娘扶了扶鬓角,也是一副嗤笑的表情。
鸨母立即明白了。
再打量徐皎然就有些恨铁不成钢,“进门之前妈妈可嘱咐你们,里头都是达官贵人,一根手指头都能把你们骨头拧碎了。都乖巧些,听话些,别自作聪明做些收不了场的事儿,可知道?”
她说这话,眼睛是盯着徐皎然的,显然是认可了其他姑娘的猜测。
徐皎然松了口气,怯生生地点了点头:“知道。”
“知道就好,”鸨母拈起徐皎然鬓角的一缕头发,替她别在而后,“一会儿从左边进去,进去先行礼。伺候的好了,有你们的好处!”
一群姑娘盈盈下拜:“是,谢妈妈指点。”
进了屋子,屋里的地儿铺了整齐的木板,木板上铺了地毯。一群衣衫不整的公子哥儿或嬉笑谈话,或低头斟酒浅酌。恰巧又个个俊美,颇有些少年为赋新词强说愁,醉酒只为花丛的颓丧。
徐皎然一进门,就看到其中最扎眼的谢颐之。
稍稍偏了脸,左手边是曾经闵州给徐皎然留下深刻印象的方信尤。右手边是一个散发敞袍的笑得浪荡蓝衣公子。她定了定心神,学着这些人的动作,她们做什么她就跟着做什么。
谢颐之仰着头,举着酒壶往嘴里倒酒。
酒溢出红唇从嘴角流出来,顺着喉咙滑到喉结,再流下去,一路流到衣服里。活色生香的,看得姑娘们眼睛都直了。个个睁大了眼睛往谢颐之身上使眼色,只求他能点自己过去伺候。
徐皎然眼睛闪了闪,默默往前站了一点。
公子哥儿们的眼睛已经落到姑娘身上,但谢颐之方信尤以及蓝衣公子三个人没动,他们也不好先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