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行手一抖,5号球没进洞,倒把白球打进去了。
他骂了句脏话,不得不直起身,把球杆递给旁边的男生,眉头拧成结:“我妈怎么跑这儿来了,老郝又找家长了?”
嘴上这么说,还是有些忌惮地抓起空桌上的书包,甩到背后去,说了句不打了,便匆匆下楼。
心里想着该怎么解释今天的事。
算了,懒得解释,还是挨骂简单。
他已经做好在台球厅被老妈训回家的准备,可是从楼梯走下来一看,就见穿着眼熟黑t的少女站在球桌边上,被一堆头发染的五颜六色的混混围着。
陆知行脸色沉了沉。
他板脸走过去,说了句让开,一群混混回过头,见是陆知行,立即为他让路。
窥见他脸色不好,眼底有戾气,他们猜想,应当是怕被老妈骂。
陆知行要昏了,他早该知道的,他妈妈怎么会来,只有她!
望着那张怎么看怎么无辜的小脸,他一肚子的脏话都骂不出来,只能憋在心里。
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我妈?嗯?”
晚晚丝毫没有占人便宜的愧疚,而是理所当然道:“反正我经常给人拨打诈骗电话,骗人是我的本行。”
“……”
认得她以后,陆知行每天都在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回头,瞪了那个假传圣旨的一眼,说:“她的电话你怎么不告诉我?”
“行哥,是你自己说的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