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水什么都没说,去图书馆更加勤快了,偶尔闲聊中都能感受到,她身上掩藏不住的焦虑感。
独有梁令活得最恣意,她正常上下课,偶尔还翘两节课,大部分时间泡在乐队里,那套小五万的莱卡早落了灰,她现在的新爱好是学打架子鼓和玩贝斯。前几天他们乐队被市中心一家livehoe邀请去演出,梁令扎着两条小辫子,戴着副圆墨镜,唱到兴头上不由自主跳嗨了起来。
她并不会跳舞,所以称得上是尬舞,但偏偏她长得好看,又自带一种“我的对,听我的”的洗脑能力,杂糅出了一种随性的、不拘于形式的渲染力,被人拍视频传到网上,转发量到今天为止超过一万。
有一次出门被人认出来,搞得梁令老大不自在,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没出两小时视频就没了。
周见善把头发吹干后坐在电脑前开始写杨纳言的文献综述,从晚
上十点磕磕绊绊写到十二点半,其他三人都上了床,她敲完脑海中串好的这一段,然后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对照着本周计划,把新一天的日计划大致列好。
时间怎么过得这么快呢,感觉昨天才开学,今天就已经本学期过去一半了,抓都抓不住。
好像很久没给家里打电话了,不过这么晚,他们俩应该已经睡了,睡醒再说吧。
周见善关灯爬上床,打开朋友圈刷了刷,居然罕见的看到陆开来发朋友圈了,又是一张joy卖萌的照片。他头像是joy,上一条朋友圈也是joy,不知道还以为joy成精了,自己都有微信号了。
这条朋友圈是两分钟前发的,她点开和陆开来的聊天界面,问他:你今天回去看joy了吗?
等了几秒,陆开来还没回消息,周见善继续刷朋友圈,刚滑一下,手里的手机忽然疯狂震动起来,周见善心猛地一跳,是陆开来给她打的语音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