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周爸爸和周妈妈在外地打工,将周见善寄养在外公外婆家,8岁接出去后周见善再也没在这小溪里玩过,眨眼就是十年。
周见善不服气:“结果我一喊妈妈,你打的更凶了,说,就算你妈来了我也敢打。”
外婆嗔她:“哪儿有的事?”
周见善也没再辩驳,站在一旁听外婆和周妈妈唠嗑。
原路返回时,周见善又看了眼那条小溪,她当年还能光着身子在这男女不忌地玩水的时候,哪儿会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
十年啊……
上高中以后回来的时间更少了,每年她都会来小溪边走一圈,每次在小溪里的小孩们都不一样,也都不再是她。外婆说她怎么总喜欢去那儿走路,窄窄的,又没铺水泥,不舒坦。
周见善说她就是想去看看那条小溪变了多少。
外婆不爱走那儿,总说,那有什么好看的。
确实,一条普普通通的小破溪有什么好看的,只不过是她4年的童年时光都凝附在上面而已,她又不好装逼的说,自己是在怀念那段再回不来的童年,就只能说是去看看小溪怎么样了。
有时候沿溪走着走着,周见善心里会盘旋起淡淡的怅然,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说点什么。高三寒假那年,她复习了很多很多的诗歌,再走在溪边,一边惆怅,一边终于知道自己可以说些什么了:
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