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书的生辰将近,晏骋背地里准备了不少的惊喜,宋锦书想要的烟花花灯他都安排好了。
却没有想到,比起生辰,更早到来的是他们的孩子。
宋锦书生产那天,晏骋恰巧去了鲤城的布庄,府里忙作一团。
晏池守在宋锦书的身边,手里拿着一块帕子擦拭宋锦书额头渗出来的冷汗。
产道还没有完全打开,宋锦书紧咬着下唇瓣,鲜血顺着齿缝溢出,沿着嘴角滴落。
“唔……”宋锦书被产婆扶着围着房间走,两条腿抖得像筛子一样,“二爷,二爷……什么时候回来?”
他全身的力气几乎都要用光了,双目无神地望着床顶晃动的平安结,从前梦到过的场景在眼前闪现,他拉住了晏池的手,用力地指甲都陷进了晏池的手背,留下四个带血的指甲印。
“他,他是不是……不要我了?”
晏池比他更急,嘴唇泛白,却还不忘记安慰宋锦书,“不会的,奉仲不会不要你的,他最爱你了。”
宋锦书将这句话反复重复在嘴里咀嚼,仿佛这样就能够从晏骋那里获取到力量一般。
“小爷快使劲呀,现在还看不见孩子的头,会把他憋坏的。”
产婆掰着宋锦书的腿,跟着急出了满头的汗。
好不容易产道全开了,可之前却耗费完了宋锦书全部的力气,一碗又一碗的参汤喂进嘴里,又呕出来了一大半。
晏骋赶回幽都时,已经是晚上了,宋锦书中途昏迷了两次又挣扎着醒来,头发衣服全部湿淋淋地黏在皮肤上,看起来狼狈至极。
晏骋不顾下人的阻拦闯进了产房,看见满身是血的宋锦书时,心疼得都要碎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