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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骋有些用力地捏了捏宋锦书的腰,当做警告和惩罚,“他自己做的孽,你不用替他求情,这只是早晚的事情罢了。”

宋锦书有些无奈地看着晏骋变得阴沉的脸色,心道二爷可是越活越回去了,现在就连自己那个不成器的亲弟弟的醋也要吃。

“我不,不替他求情。”宋锦书早就知道应该要怎么样哄吃醋的相公,单手挽过晏骋的小臂,用脸颊蹭了蹭晏骋的肩膀,柔声道,“我是怕,父亲知道这件事情,他会,会怪罪你。我不想,你因为我挨骂。”

晏骋脸色好看了些许,他伸手关上院门,将外面那些探究的目光全部都挡了回去,确定没有人看见这才低头在宋锦书的脸上亲了一口。

“相公保护娘子那是天经地义,他凭什么骂我?”说着晏骋好像想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臭着脸哼了一声,“因为我娘,我小时候可没少挨他的打。”

说完,宋锦书半推半就地被晏骋搂进了房间里,烛火被灌进来的风吹得摇曳生姿,床上的影子投在窗纸上看起来像是在相互纠缠一般。

宋锦书刚有些睡意,就听见院子里传来下人的脚步声以及惊天动地的呼喊声。

“二爷小爷,老爷夫人叫你们去前厅候着。”

第77章 和离

果然,这是兴师问罪来了?

宋锦书攀着晏骋的小臂从床上坐起来,晏泽刚被官差带去府衙,住在深山里的父母就立马下来了,这事说是巧合他都没有办法骗自己相信。

“会,会打你吗?”

晏骋听见宋锦书的话,低头对上他担忧的眼神,有些好笑地曲起食指刮了刮他的鼻梁,“他们已经很久不打我了,再说了,如果他们要打我我就躲,你不要操心。”

宋锦书红着脸被晏骋牵着手带去前厅,刚走进前院,就看见晏父心急地在院子里走来走去,脸上满是担忧之色。

余光瞥见晏骋立马快步走到晏骋的面前,看不出一丝年迈的样子。

他在后山住得久了,岁月在他脸上并没有留下太多的痕迹,只是鬓角的发丝都被染上了灰白,一双有些浑浊的眼珠瞪着晏骋,“你这是做什么?虎毒不食子,你身为兄长,有什么事情不能跟你弟弟好好说,非要把人送进牢里?”

晏母坐在前厅内的椅子上,手里攥着一块雪白的帕子在揩眼泪,闻言也抬起头幽怨地看了晏骋一眼,责怪的神色溢于言表。

“他做的那些事情,父亲和母亲真的没有从别人嘴里听说吗?”

怎么可能没有听说,他们下山的路上就对下人进行了盘问,下人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地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他们两位老人。原本的一腔怒火在知道晏骋叫人将晏泽抓紧了府衙后,尽数变成了担心。

“这……”晏父擦了擦额角的汗,嘴皮子发干,“可他是你弟弟,他就算做了些错事,你可以罚他但是你不能就这么把他送去府衙。”

“他还那么小,进了牢里面不知道要被什么欺负,也不知道吃不吃得饱饭睡不睡得着……”

晏骋没有听父亲说完这段话,他抬起头不带什么表情地看着曾经威严的父亲,“晏泽已经十七岁了,再过一年你们都会开始给他商量亲事了。他已经是个明事理并且能够自己做决定的大人了,所以他做出这些事情不是因为他无心,而是因为他本心就坏。”

两位老人都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只能听着晏骋继续说下去。

“我十五岁的时候您就已经把我丢给大哥带着了,我那个时候已经开始接管布庄和成衣铺的生意了,早就不是小孩子了。如果只是小打小闹,我是断不会将自己的亲弟弟送进府衙的,可是他想要害我挚爱之人的命呐!”

晏骋眼眶发红,后牙槽紧紧地咬在一起,恨不得能把一口牙齿咬碎。

晏父被他说得哑口无言,晏家三个儿子,晏池和晏骋都天资聪颖,教过的东西一遍就能够学会。

生下晏池的时候,他们还会悉心带一带。等到晏骋渐渐长大,小时候的奶团子愈发的成熟,而晏泽却机灵鬼怪,他们理所当然地把晏骋丢给了晏池带着。

他将布庄成衣铺的生意都交给了晏骋,可是却将完整的爱交给了晏泽。

“可,你也不能将他送进牢里啊,这样他以后还怎么过日子?”晏父往前走了一步,像是要触碰宋锦书,“我都听下人说了,锦书和孩子都没有事情,你就不能帮一帮你弟弟。”

晏骋最后一根理智的弦被割断,他站在父亲跟宋锦书中间,绝对不准他碰到宋锦书一个衣角,吼道:“你们就非得等到他将我们全部都害死,才会后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