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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太阳还有些大,晏池的耳垂被阳光晒得发红,透明得能够看清楚里面的血丝。

方钧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藏在袖子里的手却无意识地攥紧了那块玉佩。

他将刀塞进刀鞘里,从腰间取下一块腰牌,举在面前。

上面赫然印着禁军总督四个大字。

壮汉脸色一变,冷汗顿时就从额角流了下来,他哆哆嗦嗦地指了指晏池,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这,这个人……”

方钧往后一站,搂住晏池的肩膀将他往怀里一带,“这是我未过门的男妻,你说说他拿了你什么东西,有什么东西是端王府,是我禁军总督给不了他的?”

壮汉噤若寒蝉,他身边的女人早就吓得说不出话了,拉了拉壮汉身上的背心,示意他见好就收。

“不知道这位壮士还要不要拉我们去报官?”

方钧背立得很直,像是冬日里冲破雪层挺立的苍竹。

“丢了东西是该着急,还是报官比较好,不然这位壮士怕是又要冤枉错人。”

壮汉哪里敢跟他去官府,摇着头摆着手说自己只是丢了一个不起眼的小荷包,拉着身边的娘们飞快地钻出人群消失不见。

周围围着的百姓见没有热闹可看,也都哄笑着散了,这时沈毓休才挤到晏池面前来。

就看见晏池施施然朝着他不认识的男人行了一个礼。

“多谢总督大人相救。”

晏池不动声色地从方钧的怀抱里挣脱开来,沈毓休不管三七二十一地走到晏池面前上上下下将他打量了一个遍,然后自以为恶狠狠地瞪着方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