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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骋摇了摇头,惋惜道:“听闻最近朝堂之上动荡,端亲王萧颐泽手握边郡兵权,兵部礼部的官员都进行了大换血。岳老爷子估计是想通过尚书的关系,把自己身边的人塞进去吧。”

两人走进院子里,晏骋吩咐守在门外的丫鬟去小厨房将凉好的银耳莲子羹端过来,搂着宋锦书的腰往卧房走去。

“谁都想在朝堂上混个官职,那岳老爷子本家便出过一位同知,只可惜后来幽都兵乱,岳家本家的势力越来越薄弱,他现在也只能通过这样的法子来让岳家继续成为幽都的民间大家了。”

“那,那怎么能——”不顾亲生儿子的幸福呢?

宋锦书的声音戛然而止,他骤然想到了自己跟晏骋的婚事,又何尝不是父母之命呢?

看着宋锦书突然黯淡的眼神,晏骋就知道他一定是因为岳同舟的事情想到了自己的婚姻。不免心疼,将头埋在宋锦书的肩颈间蹭了蹭,出声宽慰他。

乌云渐渐笼罩住满月,细雨打在窗棂上发出声响,晏骋搂着宋锦书轻拍着他的后背进入了梦乡。

两人前天晚上才提到岳同舟,第二天他就去成衣铺娶婚服去了。

宋锦书有几天没见到岳同舟,这才发现短短几日他就消瘦得厉害,脸上已经呈现出灰败的神色。

宋锦书拉着岳同舟进里间,给他倒了一杯安神的花茶,担心的目光一直黏在岳同舟的脸上。

岳同舟在哥儿里面身高算高的,又长得俊秀英气,平日里穿着白衣倒是像一位行剑江湖的侠士。可现如今,他脸上再看不到一丝血色,脸颊深深地凹陷下去。原本那双勾人的眸子也再看不见神采,望向宋锦书的时候,一滴泪顺着眼角流下。

“我今日来拿婚服,不能停留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