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间的地上铺着氍毹,脚踩在上面不会发出任何的声响,宋锦书望着窗外发了芽的桃树望得出神,连晏骋走到自己身后都没有察觉。
一扭头余光看见身后有人站着,宋锦书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险些掀翻小桌上的茶盏。
“怎么了?”
晏骋往前走了一步,既没有靠得太近也没有离宋锦书太远,将他整个都罩在自己的身下,挡住了窗外透进来的夕阳。
宋锦书摇了摇头,替晏骋脱掉了沾了灰弄脏了的外套,再从一旁的架子上取下新的一件外袍披在了晏骋的肩上。
丫鬟知道二爷回来了,吩咐人将饭菜都端进屋子里,又在一旁备了清水,这才领着一行人退出里间。
晏骋饭后询问宋锦书下午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宋锦书摇头不作答,本以为能够糊弄过去。
谁知道当天晚上他就发起了高烧,浑身起了红疹子,看起来甚是吓人。
晏骋急得额角全是汗珠,吩咐人去请大夫,又叫来丫鬟冷着脸询问了下午的事情。
宋锦书不会平白无敌的就生病,下午自己不在府里时,想必一定发生了些什么,才会让宋锦书一晚上都如同惊弓之鸟一般不安。
“回……回二爷,下午小少爷来过小爷的房间。”丫鬟垂着头有些不知所措,一时摸不准是要听晏池的话还是要听晏骋的话。
“下午的事情如实说出来,不要等到我日后知晓,你们全部都要受罚!”
丫鬟立马跪在地上将下午的事情一字不差地说了出来,半晌没有等到晏骋说话,偷偷抬头去看他的反应,就瞧见他面色冰冷地望着半空。
“去跟管家说,给小少爷的禁闭加到十四天,这个月的学堂也不要去上了,在家给我将诗书撰抄十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