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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花的香气渐渐在房间内弥漫,晏骋往他颈间蹭了蹭,浪荡子似地深吸了一口气,感慨道:“锦书身上真香,是桂花蜜的香气吗?”

宋锦书在黑暗里点了点头,动作幅度太小根本没办法看见。

晏骋也没想着他会回答,他胸膛上那只手的温度渐渐回暖,可是他却舍不得撒手,紧紧地攥着宋锦书的手腕把人往怀里按。

寒气从掀开的洞口灌入,晏骋冷得打了一个寒颤,却不舍的松开宋锦书,反倒硬扛着那股冷风。

宋锦书在黑暗里娇嗔地瞪了他一眼,用脚将掀开的地方压紧实了,可惜被子里的温度早已经跑走了一大半儿。

晏骋不愿意松手,房间内也没有多余的被子和床榻,宋锦书只好在被窝里窸窸窣窣地脱掉了外衣和长袍,最后又被晏骋拉进怀里。

他不习惯跟晏骋这般亲近,所以当耳后有源源不断的温热气息喷洒上去的时候,他一点睡意都没有。

睁着眼睛望着桌子上早已经没有了热气的茶杯,宋锦书突然有些想念自己在乡下养着的一只小白猫,不知道它现在怎么样了。

晏骋的声音响起,听不出一点睡意,像是也跟宋锦书一样失眠了。

“等过完十五,我就给你请大夫,看一看你的口吃。”

宋锦书的口吃不是天生的,他小时候高烧伤了喉咙,嗓子好了之后总爱学村口的坡脚爷爷说话,久而久之就结巴了,一直都改不过来。

嫁到了晏府,晏骋嫌他说话费劲,更是懒得听他说话,索性让他闭嘴。宋锦书当了半年哑巴,连偶尔咳嗽发出声都会吓到自己。

他不知道晏骋为什么要给他找大夫看病,大人们都说这个病吃药好不了,就连他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打算当一辈子的哑巴了。

宋锦书不答装睡,晏骋却知道他根本没有睡着,手覆上宋锦书微凉的后脖,指腹轻轻按了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