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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泽将脸埋在晏池的腰间,蹭了蹭,直到将刚刚才绾好的发型弄乱,被晏池制止着停了下来。

晏骋冷哼一声,牵着宋锦书的手略过自己的亲生弟弟往屋子里走去。

他手上的力度有些大,宋锦书被捏得有些疼,抬头去望晏骋的侧脸,发现对方紧抿着的嘴唇,把难以忍受的痛吟咽回肚子里。

“你又怎么惹你二哥不高兴了?”

晏池原本想将弟弟抱进怀里,没成想半年不见晏泽却已经重到他抱不起来了,遂也牵起弟弟藕似的手跟在两人身后。

“我才没有惹他生气,我连见都未曾见过他呢。”

晏泽天生跟晏骋不对付,三岁时摔碎了晏骋珍藏的青釉小香炉,五岁时将晏骋的诗画扔进了后院的井里,七岁时把晏骋最喜欢的宠妾的衣服烧了个破洞,八岁不到就被父母接到后山住去了,再也没有踏进过前院。

一想到这些,晏泽委屈地瘪了瘪嘴,脚上用力地踩着雪仿佛是踩在晏骋的背上一样。若不是他二哥像个小人一般斤斤计较,他何苦跟着父母住到这等偏僻的地方。

要什么没什么,每月还得跟着吃斋礼佛,就连个寻欢作乐的玩伴都没有。

晏泽不满意地想着,如果自己没有二哥就好了。

晏家父母已经坐在堂上等着了,看着晏骋跟宋锦书牵着手走进来,面上的忧愁终于散去了,笑着往宋锦书手里塞了一个红包。

晏骋看着面前父母熟悉的面孔,眼眶一热,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