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也如果打算不回医院,不会将他平时不离手的那本笔记留下,我们就坐等吧…嗯…”
清明突然打了个哈欠,坐到走廊的长椅上,大咧咧的盯着刑罪看。
在确定了元殊的嫌疑后,来医院的路上,刑罪心里并非七上八下,相反却是挺平静的。元殊为人阴沉,但在萧也面前却又放下了几分冷漠,虽然只是微妙的不易察觉的差异,但还是被刑罪解读到。而刑罪之所以执意要来医院,其实是想见元殊。清明说的没错,他们还没有找到元殊行凶的证据,甚至连第二具“尸体”也下落不明。
如果元殊是凶手,他会怎么处理夏之歆的尸体?以至于警方至今都没发现。第一案发现场究竟在哪里?还有则是:元殊将房子卖给宋心晟,这一举动和本案有关吗?
这一系列的问题困扰着他,刑罪有些疲倦,他坐到清明身边,若有所以的阖上双眸。
清明也困的紧,索性靠在刑罪身上打起盹来。
凌晨六点多,海平线一道金光乍现,朝阳刺破黑夜而开,像是铩羽而归的勇士,在浅灰蓝的天空晕开半边天。往下,这股耀眼的光芒携带着令人向往的温暖与海平面化为一体。
出生的太阳象征着希望和幸福,自带一股无形却神奇的力量,能让人产生活下去的念头。萧也看的有些痴迷,也并不觉得刺眼,仿佛再看久些就能得到幸福和希望。活下去……这是他十几年来,反反复复对自己说过的最多的一句话。等他回过神来才,才发现自己竟然掉泪了。究竟为什么会掉泪,萧也并不想深究答案。
萧也看着海平面出神,而元殊看着他出神。这一刻,元殊才下定决心给了自己一个结果。
爱让人趋之若鹜,却并非是能让人记住自己的唯一方式。
恨让人避之不及,却是最能让人刻在心里挥之不去的阴霾。
海水浩浩荡荡一波又一波的涌来,萧也他们帐篷扎营在离海边还有些距离的沙滩边上。脚下的沙子还比较干燥。而现在潮水像是随时随刻都会冲上来。
凌晨八点左右,元殊将萧也送回医院,看到长椅上的两人。
等萧也进了病房,刑罪直接开门见山道:
“有几个疑问需要元先生解答,现在有空吗?”
似乎是有心理准备,元殊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