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罪突然很郑重其事,没有像平时那样以玩笑回击,让清明一时之间语塞。
刑罪等了一会儿,见清明还没开口,显然是对这个话题有所避忌,不愿谈及。他不知道清明和他父母之间发生过什么,亦不清楚清明和待清朗明明亲如兄弟却明显与他叔叔之间存在隔阂感…
可刑罪却仍然记得那次在码头被口水强手下砍伤后,清明的疯狂失控……以及上次半夜醒来,在客厅撞见脸色异常苍白的清明,那不是一般的神情恍惚。
刑罪现在很肯定,那就像是迷失者深陷泥沼之中,只能任由死亡将他一点一点慢慢吞噬的绝望与无助。究竟是因为什么事情,让那个一向阳光缺心眼的清明露出那样痛苦阴郁的表情,甚至会暴走。
刑罪将自己内心的困惑归咎于对清明还不够了解。
气氛似乎有些凝滞……
“我是在叔叔家长大的,我叔叔就是清朗的父亲。至于我父母…他们在我小时候死于一场意外。师兄,我需要些时间,我…我会将我的事情全部告诉你,一定会告诉你,,只不过不是现在。因为”
没等清明继续往下说,刑罪抢着开口:“我等你”
刑罪的手掌下意识的收紧了些,唯恐攥在手心里的手会滑掉一般。
有些话不必说出来,二人彼此心如明镜,日子还很长,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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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前,又是个难熬的时刻。清明吃了白天偷摸去药店买的感冒药,眼皮又跟他打架。可他就不让它们如意,硬撑着不愿睡觉。见刑罪只是抱着自己,没有任何动作,清明一边敬佩刑罪的毅力,一边怀疑自己的魅力。
最终,他还是忍不住暗示了一句:
“师兄,您就不对我做点别的?”
“先欠着,等你感冒好点再说。”
清明不死心,换了一个迂回战术:“等这个案子结束了,能不能跟你男朋友约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