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弯道,前不着人后不着村的,邢罪将车丢在原地,二人徒步继续走。一直走了五十多分钟,终于看到不远处有石墙矮房,无序的坐落在一片山脚下,宁静致远,散发着与这个时代脱节的腐朽气息。
清明挥了一把头上的汗,半弯着腰,气喘吁吁的说道:“…师兄,有没有一种和贝尔格里尔斯荒野求生的体验,终于让我们看到“人类文明”了。”
相比清明,邢罪只是额头出了一层薄汗,见他那副样子,面无表情的接道:“才走几步路就成这幅德行…骚年,肾虚要早治!”
“你谁肾虚,我只是…只是很久没剧烈运动了……”
“剧烈运动?”邢罪比着嘲讽味儿十足的口吻,“你对它的定义还停留在小学运动会50米赛跑上吧”
“哎,师兄你别说,这体育打小儿就不是我的强项…我的天赋天生与运动无缘,说起我的强项,那可是我们这行的绝活,我……”
清明自顾喋喋不休,回头见邢罪早已走出一大截,“哎师兄,你怎么自个儿走了,等等我…师兄……”
落儿村算是个与外面世界隔绝的村子,村子总共也就二十几户人家,大多数都是老人,年轻的人基本都出去打工了。老人甘愿守着这片地,过着耕耘四季,自给自足的日子。四季更替,昼夜分明,他们的灵魂早已经深深扎根在这片未被外界喧嚣污染的纯净却又原始的土地上。
邢罪和清明带着外界的陌生气息,刚进村口,就不约而同引来熟双眼睛的注视。清明见一老头坐在自家门前的石槛上抽着旱烟,直接跑上前去。
“老人家,你们村有叫林大同的人吗?”
老人吧唧着烟草,不理会他。邢罪走过来,微微点头示意,从外套胸前内侧的口袋里掏出刑警证件。“老人家您一下,我们是宕城市局的刑警,只是想找您问个路,林老根一家怎么走?”
老人抬起布满褶皱的脸,浑浊的老眼打量着跟前的人,邢罪迎上老人的视线,目色深沉如漆夜。
老人终于开口:“林老根和他老伴五年前就走了,他儿子儿媳妇也搬走了”
“林老根家还有其他亲属吗?”
“林老根他爹和我爹是表兄,整个村,就我家跟他家沾点亲,你们警察来这里作啥?是不是林大同那娃在外头犯事了?”
“林大同这月十号尸体被人在下水道里发现,警方已介入调查,确定是他杀。我们今日来这主要是想调查一下林大同的身世,希望对破案有帮助。”
老人灭了烟草,缓缓起身,清明很有眼力劲儿,忙上前扶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