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十一将大刀别再腰间,朝着口中猛灌了一口酒水。
甲十三儒雅的坐着,抚摸着下巴的胡须,而后开口道:
“还不能确定那个人是不是剑宗的,倘若是剑宗之人,我想不到除了席青衣之外还能有谁是合道境界。”
“不过我们已经在倒悬天呆了一个多月了,倒悬天的深处也很少见到过其他人,这段时间,甲一也是不断地带人进来,我们也不知道在倒悬天的人究竟有多少。”
“应该是可信的,但不可完全信,稍微提防着点吧。”
说着便是站起身子,跟在了苏北的身后。
暴雨已经不复之前的磅礴,逐渐的停歇了下来。
苏北记忆着脑海之中的那座神像的位置,走在前面领路,如此两名黑衣人便也对他的身份没有太多的怀疑了,能如此的清楚路线,除了内部的人员之外还能有其他人吗?
就着夜色,他们翻过了一片满是褶皱凸起的巨大岩石,一条巨大的河流突兀地出现在了四人面前。
奔涌的江流宛若一柄切开世间一切的巨刃,贯穿着两座山峰之间,狂涛纵横,裂壁吞沙,浑浊的的水流卷起雪色浪潮一往无前地撞向了苍穹!
没错!这一条河,是逆流的,由地面贯穿天际!
在这条河流同苍穹的交界处,一半清澈一半浑浊,整个河流似乎在触及到了苍穹的那一霎那之间,便是朝着两侧奔涌而去。
一声声鲸鸣在天际之间回荡着,涛声夹杂着风浪的怒吼,让苏北已经分不清面前的究竟是天还是河了。
“穿过了这条河,我们应该就到了。”
“”
苏北深吸了一口气,回过头来,看着几人开口道。
神像的位置就在这条通天河之后。
就在几人愣神之际,江面猛然掀起了一阵波涛,下一刻,便是有一条百丈的鲸穿破水面,冲着四人奔腾而来。
水汽弥漫在天际之间,四人如临大敌,目光死死地盯着这只庞然巨兽。
然则那条鲸鱼还未扑到及人面前,便是痛苦的哀鸣了一声,下一刻整个身体便是由内而外的爆裂开来,被一抹刀芒所斩成了两段。
鲜血染透了深不见底的河流,血腥的味道四处弥漫着。
在那鲸鱼的尸体之后,突然出现了十数名黑衣人。
而为首的那人从体型上来看,苏北似乎曾经见到过他。
那几人瞥了一眼苏北等人,似乎并没有在意是不是多了两个人,转过身去,淡淡开口道:
“总算是回来了,材料都找到了吗?”
甲十一将大刀抗在了肩膀上,拿出了那还带着血迹的蛮牛角,点了点头。
甲一收回目光,淡淡开口道:
“既然如此,可以着手准备破墓了。”
“”
他朝着朝着苍穹一招手,手中祭起了一尊方印。
苏北的眸子猛然一缩,他手中的那枚印章同自己所寻到的无论是气息还是材质都一模一样,看来这就是其他神像所在之处所留下的印章?
就是不知道是这六枚之间的哪一枚。
立于浪涛中心的甲一脸色凝重,手持着方印朝天一指:
“敕令,开!”
一抹银白色的光从天而落,照亮大地。
所有人下意识地抬头望去,晦暗天空中竟是凭空生出一轮明月。
银白色的月光受到了他手中印章力量的牵引,尽数汇聚至甲一的指尖,沿着手臂流泻而下,凝聚如镜面。
而后一尊神像就这么从河流的底端缓缓地浮现,深埋在河流下,掀起了大量的泥沙。
面容早已经被河流所腐蚀的看不清本来的面目,一股股水腥味传了出来。
在她的脚下,有一个封闭的石洞,门上刻满了古文,一个天秤状的东西摆在了门前。
甲一将手中的那枚印章放置在了其中的一端,天秤瞬间朝着一边倾斜了起来,似乎还需要第二枚印章方才可以将这道满是纹路的门打开。
“凤羽!”
“蛮角,龙血,祖屋,滕鱼鳞”
各种稀缺的材料被甲一逐步地放置在了天秤的另一端,每一次的放下,天秤的倾角都会微微偏移几寸。
终于在放下最后的一块儿天材地宝之后,天秤的两端逐渐地平齐,那个布满了纹路的大门轰然打开。
也就在这大门打开之际,恐怖的兽鸣声音迅速的传了过来。
“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