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君曦没说完的半句话，在孟寒冰天雪地寸草不生的眼光里，默默咽了回去。

“那啥，小学妹还小，嗯，还小，确实不妥。”

孟寒听了隐忍地看了她许久，“嗯。”

不只是还小的缘故，孟寒看不清她，总觉得女孩身上笼着浓重的迷雾，有太多的不可确定。

-

临近期中考试，沈暮央被班上气氛带动愈发投入学习，下课都很少出去了。

今天突然被人找，她还以为是祝雨她们过来找她玩，结果一出门，一班门口空无一人的走廊里，唯一的生物就是面前这位笑得相当灿烂的男生了。

沈暮央凭心而论，这男孩子长得还真不赖，比起她之前看见的校草也没差太多了。

“沈学妹你好，我是高二三班的杨希俊。”今天太阳光不错，男生站在窗户透进走廊的光线里，他个子很高，罩着小小的沈暮央投下一圈阴影，两人的影子重叠，从远处看过来，这场景倒是意外的美好。

“哦，学长你好。”

看着身前女孩反应平淡，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杨希俊愣了下，难道对方不认识自己？

他笑容加深，自信不减，低沉着男孩子特有的嗓音，暧昧地俯低了身子凑到沈暮央面前，“我还是高二年级的级草，擅长打篮球，弹吉他，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不愿意。”沈暮央表情冷淡丢下一句话，转身回班。

全程对话没超过半分钟，留下呆愣在门口还维持着弯腰弓背姿势的这位级草风中凌乱。

沈暮央其实平时不会这样拒绝人的，别人喜欢自己，多少是份心意，虽然不会答应人家她也会诚恳地跟对方讲清楚。

但这个叫杨什么的，沈暮央很无语，从头到尾连“我喜欢你”这四个表白词都没说，直接就是把自己优点一通汇报，跟卖菜吆呼似的，最后再来一句你愿意吗，就像一通夸完自己的菜，说一句你买吗？明显就是不走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