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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等下。”孟寒似是才察觉到这样的自己有些不妥,丢下一句话转身向角落的洗手台走去。

沈暮央心一紧,追了过去喊道, “不行,会感染!”

然后她就看见孟寒从洗手台下的白木置物柜里拎出了一瓶透明液体, 上边儿标着75乙醇。

孟寒回头看了她一眼,有些复杂的眼神,“是消毒水。”

不是自来水。

沈暮央囧。

她现在也知道是消毒水了啊,她前世读的理科,高中时期做实验经常用的好不。

可任凭谁看见一个伤员跑洗手台边上一副云淡风轻处理伤口的样子谁都会下意识以为对方是太轻率了。

是有一些人不大重视伤口感染,都出了血就拿水随意冲冲,特别是年轻的男孩子自以为挺不拘小节, 结果最后小伤口发脓溃烂的。

谁能想到一个琴房的置物柜里会有消毒水这种东西?

犯了个蠢,沈暮央谨慎多了,乖乖闭嘴。

她眼看着孟寒单手捏着消毒水就这么哗啦啦地直接往受伤的那只手上淋,鲜红的血渍连同酒精被稀释成血水,一连串地往水池里砸。

全程都没什么表情,只是酒精刚刚触碰上去的一瞬间蹙了下眉。

沈暮央回想起运动会那次在医务室,她被医生用棉球只是沾了点酒精处理伤口,都痛得她差点儿一脚把医生给踹翻了。

对比起孟寒这淡定从容的态度,颇有些脸热,可学姐这样灌酒精真的能受得住吗?

许是察觉到了她的视线一直胶着在自己手上的伤口上,孟寒打破了这番寂静,“怎么突然来找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