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上次是倪念告诉她徐枫宁要回来,他看见了,生气;上次是她和他聊起徐枫宁以前的事,他听了,生气;这次是答应好和他出来吃饭,临时毁约,然后和徐枫宁见面,他好巧不巧又又看见了,还没消气。
温夷秋冥思半天,得出结论。
男人心海底针。
罗韶在前面开车时刻关注他们,觉得气氛不对,往常陆修年不说话时,温夷秋都能哼哧说老半天,然后他老板含情脉脉的听着看着。今天呢,他沉默,她更沉默,他如同载了两尊雕像,好像谁先说话谁就输。
“罗韶,靠边停车。”陆修年沉默了许久,终于出声。罗韶听到,观看了四周,发现临近一处景观公园,打开转向灯,靠到林荫下停车。
“陆总,您要下车?”他问。
“我出去透透气。”陆修年叩开车门,夜色长了脚一样漫进来,带来微凉。
他轻舒气,抬脚下车,往公园方向去。
温夷秋愣了几秒,戴好帽子和口罩,挪到门边,临下车她看了眼时候,快九点了,也不知道陆修年想干嘛。对罗韶道:“你先回吧,我们打车回去。”
“好的。”罗韶应。
下了车,温夷秋一路小跑追上陆修年的步伐,憋了一晚上的话终于吐出,有些气了,“陆修年!我忍你许久了。从我们晚上见面后你就一直给我脸色,到底什么回事,是不是生气?你倒是和我说说话啊。”
“我都跟你道过歉了。”温夷秋见不得他这样,“大男人气性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