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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的时候,齐越带丛云一块回父母家。

晚上,丛云看他从小长大的套房,没什么特别的玩意,床头读物是一本汉语大字典,真是奇特的嗜好。

半夜他说饿了,撺掇着丛云陪他下楼吃夜宵,她和他在厨房坐一块儿,看他吃一碗荷包蛋面。

齐越说:“你已经进门了,家里的铁锅随便你砸。”

丛云说:“你这个小气鬼,我又不是真想砸你家的锅。”

齐越说:“那会你看那些无聊的书,简直丢了魂,我好几回说话,你都听不见,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丛云说:“就为了这个缘故你撕我书?”

齐越说:“年轻气盛。”

那会他隐隐觉得不对,就算她眼里心里没他,他也犯不着生那么大的气。

白天,齐家来往许多人,齐越和叔伯兄弟喝酒,齐越妈妈和他几个舅妈打麻将,让丛云坐她身后,青花瓷大花钵养一树桃花,正好在头上盛放。

齐妈妈问她这个牌要不要,丛云轻声说不要。齐妈妈就不打那张牌了,又问她新工作习惯吗?丛云说习惯。

齐妈妈淡笑着说:“你很机灵,股市隔几年就用名女人做诱饵,不出声最好。赚了钱,也不要都给齐越那混小子,女人应该有点自私的快乐。”

丛云说:“也没多少钱。”

齐妈妈笑意更深,说:“这句话倒很有派头。你俩还是小孩子心性,钱上面不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