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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扑哧笑了,晃了晃铃铛。

她收摊回家做饭了。

陆承文不明白那是什么暗号。

显而易见,他是一个外人。

齐越冲完凉,穿着短袖t恤,坐在餐桌边,吃一片甜瓜,指使丛云给他做小碗的清汤水饺。

丛云将铃铛挂在窗户上,傍晚的余晖落在铃铛上,像镀了金。

她本来想拿冷冻水饺敷衍齐越,但想到他吃了不高兴,又会躺在沙发上装死,就进厨房和面去了。

晚饭时,齐越吃着丛云亲手做的三鲜水饺,问:“云妞,承文那小子要是天天和你一块卖菜,你打算怎么办?”

丛云问:“他会吗?”

齐越说:“他会。”

丛云说:“我的蔬菜档口只能改成自助的了。”

齐越又问:“那要是承文来得早一点呢?”

丛云看着齐越的眼睛,问:“多早?”

他微微一笑,说:“这是一个难题。”

“这不是时间问题,应该是空间问题。”丛云清醒地说,“陆承文不会出现在山里的菜园,只会出现在你家门口。还有,你吃完饺子,记得洗碗。”

她收衣服去了。

初秋,等齐越听到了表哥傅襄千年铁树订婚的消息,人就彻底失控了。

为什么家里的兄弟姐妹一个个都可以订婚结婚,就他不可以?

齐越回父母家,将钢琴烧了,他烧的方式是先拆,拆成一条一条的,再用铁桶烧,熏的整个院子烟雾缭绕的。

齐越爸爸惊呆了,要揍他,他居然光着脚顺着水管爬到屋顶上去了,齐越爸爸够不着他,父子俩对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