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江敛将这发压在了枕下,去亲颜怀隐,他的唇从眼尾磨到薄薄的眼皮,声音消散在亲吻中,“阿颜,去江南,健康地活着。”

颜怀隐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空了。

江敛没在身边,他一开始并没有当回事。

可到晌午的时候,江敛都没有回来。

颜怀隐和柳尚青坐在偏厅议事,心中不知为何愈发不安,抬眸去往屋外的天,看见天阴沉的厉害,看上去似乎是要下暴雨。

柳尚青还在说百姓来送粮食的事,颜怀隐压下心中的不安,认真听他说。

一个多月来,他的身份传遍了朝华城周边城镇,有柳尚青写颂文和檄文,昔日太子和鹤羽军的所作所为,又一次传遍了百姓耳目。

因而有百姓陆陆续续来给他们送吃食,柳尚青又拿这个大肆宣传,颜怀隐的声望达到了顶峰。

水浊则鱼困,令苛则民乱。

如今有了选择,承德帝执苛政的弊端慢慢显露了出来,竟有不少的朝华城官员,携家眷来投奔颜怀隐。

颜怀隐不论好坏,都一一接待。

声望积攒到一定地步,接下来就该用了,颜怀隐和柳尚青聊着,在回过来神的时候,屋外已经雨如泼倒。

这场雨来的又急又长,泼天的雨从天际倾倒下来,砸乱了山林。

颜怀隐依旧亲自打着伞,在晌午去接了从朝华城跑出来的一家官员。

朝华城周边几镇已经尽数被鹤羽军掌管,人慢慢也有了地方住,颜怀隐亲自安排了住处,让齐虞带着他们去安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