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好好疼爱的人和不被疼爱的人光站在那都不一样。

颜怀隐入座后脱了狐裘,王白锦看着他拢在灯光下的细腻侧颈,又起了心思。

他听闻了颜怀隐是旧朝太子的传说,他爹在旧朝为过官,他知道旧朝的小太子喜欢在脸上带面具,因为一张脸颜色极好。

王白锦的目光从颜怀隐后颈滑到他侧脸,想象着颜怀隐面具下的眉眼。

美人就是美人,动了情的美人尤其美,简直被天地明目张胆地偏爱着,仅仅一个侧颈,盈盈潋着暖玉般的光,王白锦瞧了半日瞧不出瑕疵,愈发看得手痒。

早知道当初拼死也摸一把了,便宜了江敛这个没根的太监。

他不由得看呆了,目光痴痴地留在那半截若隐若现的颈子上,随即就看到颈子的主人朝他看过来,朝他举了举酒杯。

王白锦还没有作反应,旁边王思则一把将他的头按了下去,差点埋进碟子里。

“别乱看。”王思则声音很低,咬牙切齿地道。

现在谁都不想和颜怀隐扯上关系,偏自己这个缺心眼儿子眼巴巴地看着人家。

若颜怀隐不是太子,他自己就不好惹,加上还有个更不好惹的江敛,要颜怀隐是太子

王思则想到如今是谁坐在皇位上,又想起昔年小太子的手段,从脊椎上升起一股寒气,不敢再往下细想。

王白锦脸埋在碟子里,也满脸涨红,想他什么美人没看过,今晚被一个侧颈蛊了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