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如碧手腕被攥的生疼,可却没一点的反抗,她不眠不休地伺候了承德帝十几日,太困乏了,也没力气挣脱一个男人的禁锢了。她只是眼中兴趣渐浓,看着承德帝这样,像是看到了什么稀奇玩意。

所幸承德帝不过片刻就泄了力气,他手臂滑下去,重新狼狈地跌回床上,想去喊人让萧如碧滚,但没人应她。

“陛下莫急,”萧如碧朝他笑了笑,“臣妾并没有多为难贵妃,贵妃在冷宫一切安好,不信陛下好了去看,还是好好的一个贵妃娘娘。”

她双手捏着裙边晃了晃,裙摆搅碎了一地日光,萧如碧的声音有些无奈:“陛下别不信我,我活不了多长时间了,这次说不定就是永别,也没欺君的必要了。”

承德帝听着她说这话,慢慢地平静了下来,他看着萧如碧,像是在看很多年都没见过的一个故人。

这么看着她,承德帝看清了她苍白的脸色,和眼角的皱纹。

“陛下昏迷不醒的这些日子,臣妾日日夜夜伺候您,不敢有丝毫放松,是想给陛下讨个赏,”萧如碧低垂了头,轻轻巧巧地朝他行了个礼,“臣妾舔居皇后之位多年,德不配位,未行过一点皇后之责,实在羞愧。而周贵妃与陛下伉俪情深,令人羡艳,她性子大度,生了太子,又是陛下身边老人,身份干净,由她来坐这个皇后之位,比我要好很多。”

承德帝坐在床上,用探究的眼光去看她,他什么都没说,可萧如碧还是看清楚了他眼中的话。

她笑了笑,目光很干净,像是十五岁的神色:“陛下不用怀疑我,我时日无多,太医说我心中郁结,恐怕挺不到明年三月份了,刚刚所说实属肺腑之言。”

承德帝又开始嗬嗬了起来。

“上次陛下与我好好说话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是多少年前了,下次恐怕就是阴阳相隔了,”萧如碧看着他,“陛下,我若死,是善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