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怀隐对他用无限的耐心答道:“我在呀。”

江敛得了他的回答,就不说话了,颜怀隐也不追问,就这么被他抱着,姿态像江敛永远可以依靠他。

不知过了多久,江敛才低声道:“齐宣昌游湖掉湖里了。”

他扣着颜怀隐的腰:“消息被压了下来,现在只有我们和刘卿云知道。”

江敛细细地将宫中的消息讲给了颜怀隐。

颜怀隐静静听着他讲,等他说完后,嗯了一声,接着就将手摊在江敛眼前,认真问道:“我的药呢?”

江敛本以为他会问承德帝的事,听到他问药反而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颜怀隐口中的药是什么。

他从袖子中掏出药来,颜怀隐就自觉低下头,将颈子送到他手边:“这里上一点。”

江敛用指尖挑了一点药,在两指间将药捂热了,才放轻力度去覆在他侧颈被吮/吸出来的痕迹上。他昨夜太放肆,那痕迹经过一天一夜,衬着莹白肤色,更显得青紫。

他涂着药,听颜怀隐问他:“真不打算给我说说么?”

江敛涂药的手顿了一下,他还没说话,就见颜怀隐笑着问他:“叫我猜猜。”

“回家这么晚,是不是去哪里偷欢了?”他坐在江敛腿上,此时从他怀里直起身子来,垂下头笑着去看他,极漂亮的眸中是潋滟的光,“叫我闻闻你身上有没有其他人的味道。”

他这是玩笑话,江敛看着他,又想起了刘卿云那句威胁。

承德帝昏死,未来几乎能预见的动荡至极的局势,都没有让他如听到刘卿云那句话时那般慌乱,血液像是在那一瞬间冻住了,江敛暴怒下差点控制不住当场杀了刘卿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