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参一身寒气,他察觉到屋内的安静,于是脚步放轻来到床前,低头亦轻声道:“禀九千岁,卑职带着兄弟们以这个院子为中心,已经搜查了十余里,并未发现陈英。”

他勾着头,往下看的眼神不可遏制地瞥到了床边,就看到床边搭着一只手,那手盈盈润润的指中泛着水光,还有不知怎么弄出来的红痕。

一缕乌黑的发顺着手腕而下,被细白指尖缠着,更衬的红痕旖旎。

他视线落到那只手的下一瞬,那手就被江敛握着,塞进了棉被里。

梁参不敢多想,更不敢再乱看,只唯恐地低着头等江敛示意。

江敛道:“继续搜,天黑之前,搜够方圆二十里,务必仔细,不可遗漏。”

梁参领了命,连忙称是,转身退出了屋子。

他退出屋子后,颜怀隐有些困倦的声音响起:“看来是送回城内了。”

“醒了?”江敛覆在他眸上给他挡光的手松开,“怎么不多睡会?”

屋内的炭火已经烧的足够旺,颜怀隐撑着江敛的手坐了起来,厚重的棉被自他身上褪去,露出清瘦身影,含着被捂住来的温软。

“梁参进来的时候我就醒了,”颜怀隐跨过江敛,要去穿靴,“这里待下去没有必要了,回城吧。”

江敛伸手将他散在背上的乱发束好,答道:“好,回城先不急着回府,我带你去个地方。”

颜怀隐没有想到江敛带他去的地方竟是锦衣卫镇抚司衙门。

锦衣卫被江敛把控着,他入锦衣卫镇抚司衙门衙门如入无人之境,颜怀隐跟在他身旁,没有人敢说一句乱七八糟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