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颜怀隐落在了相府的院子里。

他绕过刘卿云的屋子,开始对着后院一间间的摸查。

没有人,除了刘卿云的屋子和下人的偏房外,整个相府剩余的房间都没有人在住。

直到颜怀隐推开一间小院子,才感觉自己似乎找对了地方。

小院子内种满了青竹,如今正是深冬,除了立在风雪中的伶仃旧竹外,整个院子显得空荡荡的。

颜怀隐推开了小院子主屋的门。

整个屋子雅致干净,冷冷清清的,屋中案上放着一个三尺高的青绿古铜鼎,鼎旁搁着文房四宝,布置一看便是男子的屋子。

颜怀隐环视一圈,没有在这上面停留多久,而是直接进了卧房,卧房床上素色软帘高高挂起,里面没有一个人。可屋中却有清浅的呼吸声,从卧房隔间传来。

绕到卧房,颜怀隐看见一个人正躺在塌上,侧身睡的正熟。

立在塌边,他轻轻敲了敲塌侧,塌上的人就悠悠地醒了。

是个丫鬟。

丫鬟撑着身子醒来,还没回过神,颈边就多了一把薄刃。

一道凉薄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你家少爷呢?”

睡意被薄刃吓的无影无踪,丫鬟哆哆嗦嗦的,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颜怀隐也不急,将刀架在她脖子上,又一遍想到刘卿云的话。

他在南阳侯府外的茶铺上遇见刘卿云时,刘卿云乐呵呵地包了老板送的青梅干,说是要拿回来给儿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