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敛竟也没避嫌,承德帝找他, 他也便不推脱,一时朝中怨声连载。
待江敛走后,颜怀隐雇了一辆马车。
在去刘卿云府上之前, 他亲眼看着陈英由连轻和许志压着, 上了这辆马车。
马车被遮的严实, 许志扮作马车夫, 连轻坐在马车内看着陈英,不动声色地在人流中往城外走去。
“如果刘卿云有问题,让陈英在这里就太危险了, ”颜怀隐目送马车远去,回身看见颜岫青面上有些失落, 温言跟她解释道, “在这里瞒得了一时, 可总难免有疏忽。不如将她送到郊外庄子里看着, 等需要她时,再让她出现。”
陈英是太重要的一步棋,颜怀隐不可能让她有任何意外。
“嗯,”颜岫青闷闷地应了一声,抬眼去看颜怀隐,问道,“哥,要不我也和他们一道去,帮忙看着陈英吧?”
“守着她并非一两天的事,”颜怀隐眸中蕴了点笑意,“你只去看她了,这北疆还去么?”
他话音刚落,颜岫青的耳朵瞬间支棱了起来,她拽住颜怀隐的袖子,声音都提高了两分:“哥哥!”
“安静。”颜怀隐伸手点了点她额头,“去北疆之事哪能这么容易,我交给你一件事,你若办成了,我就帮你准备一下。”
“哪件事?”颜岫青搂着他的胳膊乱晃,欢喜道,“别说一件事,便是三件事四件事,一万件事你妹妹也能给你办下来。”
“你可知道当年能命令西北旧部十万大军的虎符,一半在赵环手中,”颜怀隐纵容着颜岫青胡闹,细细给她讲道,“另一半则在明胜帝手中。”
他讲起来自己亲爹的过去,像讲个不相干的人:“朝华城被破的那一日,明胜帝被杀,皇宫内外乱成了一团,而剩下半块虎符,不知被谁拿去,又流落到了哪个人手中。”
唯一知道的,是虎符不可能出了朝华城。
“哥哥想让我帮忙去找虎符?”颜岫青听他这么说,就明白了。
“对。”颜怀隐看着她,“这件事本是让连轻去做的,如今他去看守陈英,我便将这事交予你做,连轻的人脉连带着有关虎符的消息,到时都会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