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敛的唇扫着他的眼睫,声音低哑:“都过去了。”

颜怀隐被他亲的眼睫发痒,眨了眨眸,可他又觉得嗓子眼发紧,怕说话被江敛听出来,就抿起嘴角弯了弯。

这个笑实在太乖巧, 江敛被他笑的心软,轻声道:“你要想听,我以后慢慢讲给你。”

“不过这八年也没什么好讲的, ”不过是等他, 江敛唇移到他嘴角, “你听着别嫌无聊。”

颜怀隐被他缓慢又密实亲着, 低低地嗯了一声算作回答,他想了想,兀地轻声道:“这些年我也遇到过一些人, 大多是点头之交。”

江敛抬眸向他看过来:“没想到有人会等你八年?”

颜怀隐笑道:“算是这样吧。”

他的意思是,所有萍水相逢一触即分的相遇别离里, 江敛是唯一的长久。

好在老天爷夺走了他那么多在意的人, 还留给他了一个江敛。

——

十一月初一, 易嫁娶。

齐虞和柳尚青的亲事得到的祝福实在不多, 加之随着冬日愈深,整个朝华城都笼罩在突厥的阴影里。因而她成亲那日,来的人并不多。

所幸但凡来的都是亲近的,人少也显得热闹。

柳尚青的府和齐虞的公主府就是对门,她娘亲已故,承德帝也没打算让她从皇宫出嫁的打算。皇帝不重视,礼部也不太想管这个疯疯癫癫的公主,便就直接布置了公主府给她出嫁。

柳尚青一夜未睡,第二日天还未亮,就将新郎服穿到了身上。

他心中算着齐虞应该还在府中,不会出来,可还是鬼使神差地屏退了众人,出了府门。

他一出府门,就笑了。